直到警察来将哥哥带走,嫂子鼻青脸肿,身上全是血。
事已至此,向耀祖要恢复健康,就得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。
一开始原本仅仅是产检就能解决的问题,如今不但没有合适的心源,花费也是无比巨大。
光是这两样就足够劝退他们的,可我依旧低估了他们的恶毒。
妈妈突然将我叫回家,神神秘秘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我,还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。
然而我并未入座,而是打量着他们。
“你们有什么话说?”
妈妈连忙谄媚地拉过我坐下,眼底泛过慈爱。
“卿卿,以前是妈妈不对,妈妈不该不相信你,也不该瞒你,都是妈妈的错,妈妈跟你道歉。”
连嫂子也挂着不自然的笑容。
“嫂子也不对,我不该口出狂言,应该相信科学,相信你的,以后家里都听你的。”
他们越是这样说,我越是觉得汗毛倒立。
“砰!”
我猛地敲了下桌子。
“没必要拐弯抹角,到底想说什么?不说我就走了。”
妈妈面色几分为难,和哥哥嫂子交换了好几个眼色,最后一拍大腿。
“害,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不要了,这不是你侄子需要心脏移植嘛,现在能移植了,就差你一个点头。”
我怎么不知道有心源了?
“你们在外院联系到心源了?”我疑惑地问。
“曼曼和耀祖不是近亲嘛,要不让曼曼把心脏捐给耀祖。”
“什么?”我简直不可置信。
生怕我不同意,妈妈连忙补充。
“你只是失去了一个女儿,可你却救了你侄子,功德无量啊!”
我简直要被这群法盲气笑了。
法律可不允许未成年家属捐献器官,这做梦都做到我女儿身上来了。
除了气,当然更多的是失望。
妈妈永远都偏心哥哥一家,可我呢,难道不是她的孩子吗?
大学时家里拆迁,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当我暑假回到家时,面对的是一片废墟。
我曾经珍藏的东西,全都压在废墟堆里,他们只搬了他们的东西。
妈妈连新家在哪都没告诉我,更别说给留房间。